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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授權翻譯】妥協\Compromises:第一章

Compromises by Ellie_Rosie

※原文按我

※授權按我

他們之間的關係始自一場妥協、也由妥協延續,勇利想,幾乎總是他順著維克多的意思。倒不是說勇利會介意——如果維克多喊冷,他都會願意在自己身上點火為他取暖。但有一件事情勇利不能退讓:他不會接近冰場方圓百米以內。

AU,勇利少年時就不再滑冰了,維克多一點都不懂得怎麼溝通,還有尤里奧覺得他倆都是笨蛋。

譯者前言:
終於貼到這一部長篇啦(抹汗)!目前翻到第六章(全文共15章)。
這是個細緻深情的狗血H/C故事,笨蛋夫夫無差。

注意開篇的警告:之後的章節裡面,會在回憶鏡頭中出現暴力描寫。另外,在這個故事的設定中,勇利的焦慮狀況嚴重很多。

依然沒有Beta,只有Google,一切翻譯錯誤、不夠精準流暢,都是我的能力不足(土下座)。


***


一、序章


勇利的個性很內向。維克多再了解不過了。老天,他甚至都有點享受這點。可能他真的很自私,畢竟勇利每天都過得那麼艱難,但他還是喜歡這樣,知道自己是唯一一個可以讓他在人潮擁擠的地方冷靜下來的人;知道他可以撫著勇利柔軟的鎖骨線條、用指尖來回輕觸他伴侶的背脊,直到他重新振作起來;知道是他、也只有他,可以讓勇利覺得自己真的值得些什麼。反正維克多也從來不曾自認完美(嗯,可能他曾經這麼想過,不過嘛…)。
只有極少數的人可以讓勇利離開自己的保護殼,身為其中的一員,很難不讓維克多感到沾沾自喜。勇利是那種會特意繞到街對面,就為了不要在路上經過其他行人的人。而那也完全沒有關係。維克多都能夠接受。這些問題都只是極微小的沙粒,它們匯聚成群,熔塑成了一隻名為勝生勇利的玻璃天鵝。維克多覺得自己一直都相當耐心又溫和地關心著勇利的焦慮。有時勇利的雙眼會化為兩汪盈著淚滴的深潭,著急地絮叨著他很抱歉、抱歉自己不夠好,而維克多會往他咬得皴裂的唇上擱一隻指頭,告訴他,沒關係,他明白的。而他也確實明白。

 

但是,他不明白為什麼勇利從來不看他滑冰。當然他會在電視或Youtube上看他的比賽,但他從來沒有去過現場。他不曾旁觀他練習,不去看他參加的那種小型區域比賽,或是那些盛大的國際賽事。他會陪著維克多到那些國家參加比賽,但他就是不會在觀眾席上出現。好的,維克多起先這樣告訴自己,冰場還蠻擠的,他只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。所以他安排勇利幾個小時之後,再來看他正式排練一遍節目,然後突然勇利就說他跟披集有約,重要到沒法推遲、簡直攸關生死。那個披集目前也住在同一棟公寓裡、他家就在他們樓下幾層,除此之外,他也是跟維克多同冰場的夥伴之一。那成了一連串沒能成功的「帶勇利去冰場」計畫的第一次嘗試。

 

維克多覺得自己在對待勇利時已經相當善解人意,甚至都可說是體貼的了。他從來不曾在別人身上投注那麼多時間、精力和關心——除非用那種詩意的觀點,將冰場當作一個人來看待。冰場讓他成為今天的維克多‧尼基弗洛夫,他沒法理解勇利為什麼那麼排斥它,而那種不理解中還摻著痛楚。是真的生理上的疼痛,疼得就像維克多第一次在比賽中摔倒。這疼痛讓他覺得自己好渺小、微不足道,像是他胸腔裡的心臟膨脹得讓肋骨無法支撐,又縮得只剩下一顆乾癟的櫻桃核,因為他不夠好不夠好不夠好。這疼痛讓他感到地動山搖。因為他就是沒法明白。他應該要能了解勇利的,他是他的未婚夫啊,沒有人能比他更了解勇利。勇利是他的,但一遇到這個狀況,他又不再是了。 

--- 

他們的關係始自一次妥協,勇利想,他經常發現自己會這麼想。


他們在芝加哥的一間酒吧認識。勇利那時該說是被他姊姊拖著,跟她一起享受他們難得一次的假期。而維克多在那裡參加大獎賽美國分賽。


那晚勇利睡不著,下樓去飯店的酒吧晃晃,但他看起來還不滿二十一歲,又把身分證忘在房間裡,酒保不肯賣酒給他。所以他當時正悶悶不樂地縮在門邊的座位,呼吸著隔夜的冰霜和菸味,在心底衡量著要不要來一根菸(好處:緩解焦慮;壞處:高中健教課的老師說每一口菸都會縮剪五分鐘的壽命),而維克多就這樣在他對面落座,兩隻手各握著一杯雞尾酒,臉上帶著足以讓世界毀滅的燦爛笑容。只拋了一個媚眼,就讓勇利完全陷入他的魔咒不可自拔。那感覺像是被困在壓克力箱子裡、沉入水底,簡直棒透了


不過,隔天早上就沒那麼美好了,他那時的感覺,大概就是一個連灌了八杯長島冰茶的人會有的感覺。他睜開眼睛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衝去馬桶狂吐,還無暇注意他身處的飯店房間,不是他跟姊姊合住的那間,而是更大的房間,配著雙人床而不是兩張單人床,還可以俯瞰一片美得能讓創作靈感源源不絕的城市景致。


之後維克多會說,正是他從馬桶抬起頭的時候,那種像是被踹了一腳的狗狗的眼神,正中了他的心。勇利不確定該對此做何感想,只能專注在維克多對他一見鍾情這件事上。勇利為此相當感激。畢竟,他是那個維克多‧尼基弗洛夫嘛。


他想,他們的第一次見面,也是他們第一次為對方妥協。勇利沒法給自己買酒,所以維克多妥協了,幫他付酒錢。後來他們上了床,勇利想,那也是一種妥協,來回報那幾杯價格高得嚇人的雞尾酒。是好的那種妥協。

 

事情應該就到此告終。

 

勇利和維克多的關係就應該只是一次無人知曉、只能以四堵房間牆壁為證的一夜貪歡,這只是一場美麗的錯誤,他們倆人都沒有為此受累,還可能都得到了些美好回憶。但是勇利告訴了維克多,他和姊姊下一站要去哪:他們從紐約下機,接著要去拉斯維加斯,中途會經過洛杉磯,然後就回家。不知怎地,維克多在洛杉磯又找到了他們。當維克多在他們的飯店現身時,勇利不確定他是應該要覺得驚喜、害怕還是感動(維克多後來跟他說,那是他找的第十九間飯店,每一間他都衝去櫃台問勝生勇利的飯店房間號碼),然後妥協了,讓他們三人同行。他們在洛杉磯共度的四天是勇利此生最美好的回憶。他每晚都熬夜把一天的事情全部寫下,害怕他可能會忘記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刻。畢竟,這是他們難得一次的假期。

 

那是旋風般的戀情,但一點都稱不上轟轟烈烈。一對同居五十年的伴侶,眼裡對彼此的愛意,也可能藏在這兩人一瞬之間拋給對方的眼神裡。在他們偶遇的三個星期後,維克多付了機票錢,讓勇利飛去聖彼得堡與他共度一個周末。這一個周末成了一個星期、兩個星期又成了一個月,直到最後,維克多問勇利能不能留下來。說沒人跟他一起睡,床太冷了,還有如果勇利離開,馬卡欽會難過的。這成了他們關係中第一次重大的妥協。因為,事實上勇利並不真的想要搬去俄羅斯。他喜歡住在日本,他的家在日本;他知道那裡的一切,愛他的人都在那裡。走在長谷津友善的街道上,他不會那麼緊張,不像他在聖彼得堡,得擠在滿街川流不息的遊客之間。他也不想逼自己再經歷與生人接觸的恐懼、去交新朋友。這讓他在迎擊與逃避之間掙扎:留在俄羅斯、留在維克多身邊,不然就回家,失去他。所以他妥協了。他給自己買了本基礎俄語教學書,把他的行李用快遞寄到維克多的公寓。他為了這個確定是他畢生摯愛的人妥協,選擇搬來俄羅斯住。一切安置妥當之後,他也得到了對方的妥協。

 

英語是他們唯一能流利共通的語言,所以這就成了維克多主要用的語言,現在也成為勇利的了。在公寓裡,勇利會說一些俄語(表示他關心維克多),維克多也會說一些日語(表示他關心勇利)。馬卡欽成了住在多種語言環境下的狗,而且不管她的主人現在說的是哪種,顯然她都能聽得懂。

 

剩下的妥協顯得比較不那麼重要,不過每一次對勇利而言都像是要翻越一座大山,而那些山在維克多面前就像是蟻丘,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走過。比如說派對。維克多很喜歡參加派對,像隻翩然穿梭在人群中的花蝴蝶——勇利會覺得他像隻寬尾鳳蝶——而勇利不喜歡。但他無論如何還是會打扮妥當,然後讓維克多帶他出門,向大家炫耀他。那時他會給自己猛灌香檳,平息像把尖刀似的、在每一節脊椎之間戳刺的焦慮,只有維克多結實穩定、環在他腰間的手臂,才能讓他不至垮倒在地。

 

但是他很高興能為維克多妥協。老天,如果維克多問的話,他就會在月亮上架起梯子,一路爬上天堂,為維克多摘下他要的那顆星星。如果,為了某種不知名的原因,維克多決定他需要第二顆心臟,勇利就會高興地把自己的那顆扯出來,像什麼異端邪教的獻祭一般交給他。

 

他什麼都能為維克多妥協,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。但他絕對不會靠近冰場。永遠不會。再也不會。


序章 完

作者的章末後記:

1. 勇利的焦慮狀況比原劇中更糟糕,沒有到很誇張的程度,不過還是比較嚴重。為什麼呢?我的理由是,滑冰對勇利來說是一種紓解壓力的方式,沒有它(加上他不繼續滑冰的原因,會在接下來的章節出現,如果你想知道的話,一點暗示是[譯者:這個暗示簡直太明顯了,一查就知道啦,為了不爆雷此處自動打碼]),他的焦慮只能一直累積到爆發。

2. 在這個世界裡,披集在聖彼得堡訓練而不是底特律,為什麼呢?因為這個故事發生在聖彼得堡,而我希望披集也能摻一腳。

3. 如果你看到什麼明顯的問題,請自由地指出它們,對我會很有幫助的![譯者:翻譯的部分也是,多謝多謝]

4. 我不確定這個故事的時間點設在哪,如果我們要從勇利認識維克多,參加美國賽的時候開始算起,那要嘛是2016要嘛是2014年(最近的這兩年大獎賽美國分賽辦在芝加哥)但我要說這是2014年但尤里奧仍是15,或2016年但勇利和維克多比他們在原作裡面的年紀更年輕一些。為什麼?因為這是AU,所以我可以自己胡搞他們的年紀,而且這樣設定感覺很對。

※其他翻譯按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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